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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三十九章 從齊王下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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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林風搖身一變,邁著方步,身後跟著幾個家奴,渾身上下盡顯華貴,這一身打扮無疑就是那些京城裏整天吃喝玩樂,背後有實力的公子哥。

“公子,到了。”

笑聲陣陣傳出,放眼看去,此處景色清幽,絕非是煙花之地,為何聚集了這麽多男人,而且一個個眼珠子瞪圓盯著桌子上的圓盤,盤裏面放著兩個黑色蟲子,不同跳動相互撕咬,這種玩意由來已久,那黑色的蟲子名為蟋蟀,別看個頭小,生性好鬥,尤其是處於一個相對封閉的小空間內,為了爭奪空間不惜生死相搏,這種樂趣逐漸演化為富人之間逗樂子的方式,不少人更是為了一個能戰的蟋蟀重金求‘購,同樣衍生出那些專門提供場所供人比賽的地方。

每到秋天,一過白露節,蟋蟀就應時而生了。顏色有青黑、黃紫數種,但以青黑者為上品。一般認為,頭項肥、腳腿長,身背闊的蟋蟀善於角鬥。生在草上的身軟,生在磚石隙縫間的體剛。好的蟋蟀可以各題名號,如油利撻、蟹殼青、金琵琶、紅沙、青沙、梅花翅、三段錦、香獅子等。玩家先以自己家中所飼養的眾多蟋蟀相互比鬥淘汰,其中百戰百勝者為“大將軍”,就可以同別人所養的蟋蟀一決雌雄了。

我國鬥蟋蟀的習俗由來已久,據唐代《開元天寶遺事》載:“宮中秋興,妃妾輩皆以小金籠貯蟋蟀於枕畔,聽其聲。於是民亦相效之。”從唐宋起,有不少文人墨客總結民間餵養、馴鬥蟋蟀的經驗,編纂成《蟋蟀譜》、《促織經》、《蟋蟀教養法》等專著,從蟋蟀的產地、捕捉、餵養、格鬥、器皿,到蟋蟀的形象,都有專門著述。

南宋末年宰相賈似道,酷好養、鬥蟋蟀。他在相府中築了一座半閑堂,專門養、鬥蟋蟀,因而誤了國事,遭國人唾罵。明朝的宣宗皇帝朱瞻基還下令各地進貢蟋蟀,流傳下“蟋蟀瞿瞿叫,宣德皇帝要”的謠諺。

捉鬥蟋蟀本來是一項有益的民間娛樂活動,聽其聲,觀其鬥,亦人間一大樂事。可是,在舊社會裏卻演變成為一種變相賭博。如江蘇的揚州、蘇州等地,過去賭鬥蟋蟀之風曾盛行一時。《江南好百調詞》雲:揚州好,蟋蟀鬥紛紜。如虎健兒誇異種,牽羊幾日策奇勳,供養鐵將軍。

蘇州在白露前後開辦鬥場,並張貼海報“某處秋興可觀”。到那天,許多飼養蟋蟀的人便提籠前往,十分熱鬧。比鬥開始,兩只蟋蟀同放在一只盆內,互相對峙。如果相持不動,主鬥者就以尖草(俗名蟋蟀草)擦撥蟋蟀的口齒,激其振奮角鬥。兩只蟋蟀拼命相搏相咬,勇猛者“鬥口”,狡智者“鬥間”。敵弱時由鬥間轉為鬥口,敵強時由鬥口轉為鬥間。

小小蟲兒的拼搏,猶如勇士的角力一樣。勝者鼓翅長鳴,敗者一蹶不振。掌草人將一面小紅旗插在比籠上定了勝負,勝者得彩,負者輸錢,場主也分得彩銀,猶如聚賭抽頭一樣。比鬥一直要延續到寒露以後,方才自然停止。

叫聲瞬間而止,其中透著不少惋惜,兩只蟋蟀鬥得旗鼓相當,不想其中一只突然被對方死死咬住脖子,硬是無法掙脫活活咬死。

“白方勝,黑方敗。”

鬥蟋堂在京城有些名堂,占據外城最有利位置,開了這樣一家鬥蟋蟀的館子,店主懂得經營,不僅出面幫人鬥蟋蟀,更是花費不少力氣從各地搜集來各種蟋蟀,一來供人觀賞,二來進行售賣,每一只的價格都不低。

“謝了!”

一人面露笑意,白花花銀子連同銀票塞進腰間,順勢將其中一大塊丟給鬥蟋堂當家,這是規矩,贏的一方都要有所表示,一是禮節,二是為了吉利,給足了銀子,自己的蟋蟀在這裏同樣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。

“閃開,閃開。”

喊聲傳出,人情頓時左右一分,從中走出一人,個頭不高,面色白凈,手裏拎著一個竹簍,做工精細,來人派頭十足,店家連忙快步上前,“什麽風把王爺給吹來了。”

那人呵呵一樂,“本王最近得了一個寶貝,特意過來比試一下。”說完使了一個眼色,下人上前,小心翼翼打開上面的蓋子,店家探頭過去,嘭的一下彈起,嚇了一跳,勁頭十足,個頭要比普通的蟋蟀大上不少,“王爺,極品。”

來人是誰?

朱榑,朱元璋第七個兒子,本事平平,當年曾經跟隨太祖皇帝一起打過元兵,因此生驕,封王獲得封地之後更是目無王法,整日胡作非為,朝廷每月發的俸祿根本不夠揮霍,只能想著法子自己弄錢,封地內的朝臣幾乎都受過這位王爺的勒索,表面上不敢言,背地裏早就恨透了這位主。

“不知王爺從何處得來這個寶貝?”鬥蟋堂當家一臉討好上前問道。

“本王想得到的東西,自然有辦法可以弄到,什麽時候再開一場賭局,本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。”

那人眉頭一皺,“王爺拿到的應該是幾十年不敗的鐵將軍,而且又是極品,橫掃天下之勢,怕是沒有人敢接。”

齊王聽罷更顯得意,這人說的沒錯,蟋蟀的品種不同,戰鬥力區別極大,其中最兇最狠的就要數自己手裏的這個大塊頭鐵將軍,渾身漆黑如鐵,動作迅疾,可以瞬間解決對手,堪稱蟋蟀中的絕對王者。

“那就出高價錢,誰能勝,十賠一。”齊王伸出一根手指在對方眼前晃了一下,這是私下賭蟋蟀的規矩,為了吸引更多人的參與到裏面,優勢的一方大多會提高賠率,一旦出現逆轉,對方會獲得巨大的利潤,當然,這種幾率的出現極為罕見。

何況對方是王爺,巴結的人不在少數,就算是白花花的銀子擺在你的面前,有膽量拿的沒有幾個。

店家面露難色,齊王冷哼一聲,“本王還真是不信了,這麽大的京城,就沒有人敢賭上這一把。”

“十賠一?”

聲音響起,眾人同時轉身,算是個新面孔,器宇不凡,身後跟著幾名家奴,手裏帶著家夥,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。

“這位是……”店家剛要說出齊王的身份,以免惹出麻煩,齊王手臂擡起,身後的人快速將店家留在後面。

“你要和我賭?”

“我只是對銀子敢興趣。”

齊王哈哈大笑,“銀子,我有的是,就怕你沒本事拿。”

“好,我和你賭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有什麽怕的,如果你怕了,大可現在從這裏出去。”那人面帶笑意,一旁的人開始暗暗捏了一把汗,這位爺算是這裏的常客,平時輸了不少,因此氣惱,這次不知從什麽地方弄來這麽一個大家夥,必然是想借此翻本,沒想到蹦出來這麽一位不開眼的主。

“那就立下字據,免得到時候有人耍賴。”

“好。”

林風上前,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,手掌伸開,身後家奴掏出一沓銀票,“一萬兩。”話音落下,頓時引起一陣驚呼,一萬兩,在鬥蟋堂絕對是破天荒第一次,平時不過是幾百兩,最多達到幾千兩,這人出手就是一萬兩,而且絲毫不給這位當朝王爺面子,不由得暗暗猜測,這位爺是什麽身份。

“好,不過,我沒帶那麽多銀子,拿來。”齊王好賭,算是性情中人,一伸手,快速打開,那是一張地契,“這是我的宅院,足夠幾十萬兩,留在這,如果你贏了,盡管拿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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